,我有个问题不明白,想要与你请教一二。”

“请教不敢当。”苏辙只觉得眼前这人与自己从前那大学同学真是太像了,又重新转身坐了回去:“有什么问题,您直说就是。”

王安石道:“你真的觉得变法不可行吗?”

还未等苏辙来得及接话,他又道:“还是说大家都觉得变法不可行?若不然,为何那篇《辩奸论》流传速度会如此之快?”

“我与你不一样,从小到大我的家境虽不算贫寒,却也算不上富裕,仅仅是能支持我念书而已。”

“一路走来,我不知见了多少寒门学子读不起书,不知见了多少百姓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,所以从小到大我就想着若有朝一日我入朝为官,定要替老百姓做些实事。”

说到这里,他长长叹了口气:“说起来,我入朝十余年,自诩问心无愧。”

“我可以理解他们不赞同我变法,毕竟不管何朝何代,受苦的都是老百姓,那些身居高位者,永远是衣食不愁的,他们不想变法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
“只是我不能理解,为何到了他们口中,我竟成了蛊惑官家的奸臣?”

“我实在是想不明白!”

苏辙大概知道了。

这些日子王安石并非因《辨奸论》而称病不肯外出,而是不明白众人为何会把他想象成一个奸臣。

换成是他,他心里也会不痛快的,那些变法后会自己利益会受到威胁的朱门世家这样想也就罢了,可居然连汴京百姓也这样想?是谁都会寒心的。

他想了想,就道:“说起这件事,下官要再次替家父替您赔不是,当日家父听说您四处想要抓住下官错处,要下官支持您变法时,是怒不可遏,一时情急之下做出此文章。”

“可以下官拙见,这篇文章之所以会流传的这样快,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。”

“至于那些百姓,这世上多的是人云亦云,三人成虎之人,有些话听旁人说得多了,就会信以为真。”

说着,他看向王安石笑了笑,宽慰他道:“要不怎么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?可见周遭人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,那些老百姓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,并不知道您的初心,您又何必因这件事闷闷不乐?”

王安石脸上的郁闷之色这才淡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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